李卫国抿了口酒,“要是没记错,房主应该是大盛连襟。”

        李笙想了好一会,才记起大盛是谁,大盛是棉纺厂的老职工,与李卫国脾气相投,二人关系不错。

        前世棉纺厂破产后,大盛本想与李卫国搭伙做点小生意,但不巧林素华查出癌症,家里拿不出多余的钱,搭伙做生意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听说后来大盛与人南下做生意挣到了钱,没几年全家也跟着搬去了南方,自那以后两家就渐渐断了联系。

        “爸,快说说。”李笙眼睛一亮,她催促道。

        林素华放下碗筷,也被勾起好奇心,作细听状。

        李卫国本不爱说叨家长里短,但媳妇闺女一副兴味盎然的模样,他便不卖官司,就道:“大盛他小姨子的爱人在县政府工作,有点小权利,家里条件不错,爹妈给他留下两间门市,手里不差钱,就是脾气挺傲...按说家里日子过得不错,不过可惜啊,两口子就一个儿子,这孩子不正干,听说大盛说那小子打小就人格跑偏,初中没毕业就闹着出去干事业,一个小毛孩子,能干个啥事业,这不,出去没几年,钱一分没挣着,倒欠了一屁股债。”

        他接着道:“这还不算啥,关键这小子不学好,跟人赌钱,赌就赌吧,还专门跟道上的赌。那种人谁能惹得起,赌输了,人家就上门要钱,大盛连襟一开始不想给,可人家有的是法子,小老百姓哪干得过那些人。”

        “照这么说,大盛叔的连襟把门市卖给林大壮,可能是为了给儿子还钱...我的天,赌的也太大了,都把门市给卖了,他们就不管管?”李笙咂舌道,她对斗地主打麻将都提不起兴趣,实在不能理解因为赌钱就把家产输光的赌徒们。

        “管,咋不管,只要发现赌钱,就往死里打,揍得那小兔崽子皮开肉绽,只是打久了人也皮实了,该赌还是赌,最后实在没法了,大盛他连襟就直接把人关家里。”李卫国道:“别说,这一关,还真不赌钱了。”

        “那这回咋又欠钱了?没看住跑了?”林素华开了眼界,头一次听说这么败家玩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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