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夏幼时便定下了一门娃娃亲,前几天谢舒还瞧见她偷偷擦拭过结亲的信物——一块玲珑玉牌。

        她母亲是柳如月的陪嫁丫鬟,父亲是谢宸手下的亲卫,当初也是恩爱非常,一度在军中人人称颂。

        只是后来拂夏的父亲未能等到她出生便战死沙场,他的一位袍泽便提出让自己的孩子与拂夏结成娃娃亲,此后便借由亲家之名时时照看着这母女二人。

        可惜拂夏的母亲受不了边境苦寒,又痛失爱侣落下了心病,未等到女儿长大嫁人便撒手人寰,临走前将女儿托付给柳如月,拂夏这才成了谢舒的侍女。

        这站在门外的少年便是拂夏将来的夫君,现今是刘子昂麾下的骑兵,谢舒记得,仿佛是叫做严朗。

        谢舒只在幼时见过严朗一两次,早已对他的样貌无甚印象,不过那与拂夏手中别无二致的玉牌明晃晃地挂在他腰间,叫人想认不出来都难。

        三年前边境来信,称严朗父母也已不在人世,但两人婚事如旧,将来交由谢宸和柳如月帮忙操持。

        严朗虽然在军中长大,却不似一般行伍中人的性格,倒像是个白面书生,看着有些腼腆,但见到拂夏时那发亮的眼睛,任谁都能看出他的情意。

        谢舒莫名感觉自己在这里好似有些碍事:“既然严公子在此处,拂夏便不用随我进去了,留在此处和严公子叙叙旧吧。”

        拂夏早已羞得满脸通红。

        见到严朗,谢舒就大略猜到厅中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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