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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伟做了好长的一个梦,他梦到自己被一个怪物吃进了肚子里,怪物的胃里四处漆黑,到处是稠腻的黏液,他被黏液包裹着,动弹不得,慢慢地,液体通过他的鼻腔和耳朵进入了他的大脑,身后难以启齿的地方也有液体渗进,他变成了一个没有被截去四肢的人彘,陷在浓稠的胶质里无法呼吸。

        窒息般的苦楚让林伟从梦里惊醒,他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瑟瑟发抖。昨晚的荒唐一股脑涌进记忆,身上的泥泞和身后的刺痛像钉在他的身体里,一阵接着一阵提醒他,他被一个男人强暴了。可林伟是有心理准备的,他暗晓谢时语的心思,却没想到自己会意错了,他以为是谢时语对自己有意思的,不过,好像都没有什么区别。林伟甚至还有些庆幸自己喝醉了,如果他是清醒的,他不可能自愿去爬一个男人的床,更别提对一个男人敞开大腿了,这样看来事情的发展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林伟将手机开了机,果不其然,王丽丽给他打了将近一个晚上的电话,看着满屏的消息提醒,他有了些安心的感觉,如果这样可以维护好他的家,牺牲一下自己又何妨,他是个男人,让人占占便宜又不会怎么样,不管如何,此刻的林伟思念王丽丽的声音到了极点,他清了清嗓子给妻子回了个电话,王丽丽焦急的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王丽丽带着哭腔询问林伟的情况,这个本性胆小的女人是真的担心丈夫出事,不过她更担心那两百万元,相比与他们两口子累死累活的还钱,她更希望林伟可以抛下他那个傻子哥哥,可王丽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太清楚林伟是有多在意家人了。

        “你找到钱翟了吗,他怎么说?”王丽丽的询问让林伟一愣,他不可能现在就把自己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王丽丽,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将自己现在的窘境告诉王丽丽,林伟传统的观念里这事关一个男人、一个丈夫、乃至一个父亲的尊严。他只说自己已经找到人可以帮他找钱翟,他当过那人的护工,是有关系的,王丽丽听后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仅仅是嗯了一声,然后嘱咐林伟照顾好自己,说自己还要看店匆匆挂了电话。

        妻子的依赖让林伟的大男子主义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那一刻他觉得什么都值了。整顿好心情,林伟飞快地洗了个澡,等他捡起皱巴的衣服穿戴好后,迟钝的脑子才意识到自己是个被逃票的妓女,他们只留给了他一肚子的精液,因为没有人留下联系方式好让自己要嫖资。

        空旷的房间里响起了断断续续的哽咽,豆大的泪珠从林伟的眼里一连串的冒个不停,落到了脚下的地毯里,林伟开始恨自己为什么要喝酒,他恨自己睡得像头死猪,连聂谦宁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

        门被推开的时候,林伟还在抽抽嗒嗒的掉着眼泪,他沉浸在巨大的悲伤和悔恨中难以自拔,连有有人进来都没有察觉到。聂谦宁惊奇极了,他没有想到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还可以哭的像个小孩,一边用手背抹着脸上的眼泪,一边不停地吸溜着鼻涕,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看了良久,他才出声打断:“你哭什么。”

        冷漠的声音立即打断了林伟的悲伤,男人慌忙抹干净了脸上的涕泪,只有肩膀还在一抖一抖。看到来人,那张悲伤的脸瞬间变得明媚起来,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靠着斗柜的聂谦宁,有些惊讶更多的是窃喜。

        聂谦宁看着坐在地上的男人缓慢地朝他爬了过来,瞪着那双小狗似的眼睛带着乞求望着自己,扬起的脖子上还有自己昨夜留下的累累战果,凌乱的齿痕、青紫的指印,层层叠叠,花一样在白藕般的脖颈上开着,他想起了昨晚在林伟体内的高潮。

        聂谦宁沉默的样子让林伟琢磨不透,他并不想把自己“卖身求荣”的事直白的公布的天下,他以为嫖客都是自己把嫖资塞进妓女的屁股里的,可是,他不得不开口。

        沙哑的声音里没了昨夜暧昧的痕迹,下一秒林伟就中止了聂谦宁的意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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