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郭麒麟周一清晨便起来早早地走了,他昨晚折腾阎鹤祥到凌晨三点多,今早便善心大发的没再要求阎鹤祥起来送他,只站在床边看了看阎鹤祥便走了,待郭麒麟离开之后阎鹤祥九点多钟才起来,年轻人的精力总是很旺盛,索求无度,他阎鹤祥实在奉陪不起。

        之前他都已经接近四年没跟谢金碰过面,只好尽可能的跟在郭麒麟身边多散布些消息,好让谢金那边知道阎鹤祥并未与他失去联系,而这回他收拾齐整,要早早的赶过去。

        无论阎鹤祥去不去,谢金都会在那儿等到下午五点,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

        这次阎鹤祥去的早,原本约在十二点见面,这回他十点就到了那家咖啡厅,点了一杯热牛奶坐了将近两个小时,都没看到谢金的身影。

        为情所困?因公殉职?阎鹤祥有些不安的想着,直到钟表的时针与分针重合,精准指向十二点钟,咖啡厅的门被推开,伴随着风铃的轻响声,有个清俊的男人走了进来。

        阎鹤祥抬头看了一眼,随后又低下头,他好看的人见过不少,郭麒麟算一个,孟鹤堂也算一个,谢金…也勉强称得上,可他刚刚瞧见的那位才是出挑的漂亮,唇红齿白桃花眼,还蕴着轻轻浅浅的笑意。

        不过那跟他没什么关系,如果不是那个男人径直向他走来的话,那人大摇大摆的坐在他跟前,然后要了杯卡布奇诺,甚至恶劣的要求多加几个棉花糖球,连阎鹤祥都替他害臊,只是侍应生在跟前又不好意思开口,直到那服务生满眼桃心的走了,阎鹤祥才客气的开口赶人。

        “先生,这有人了。”

        “我知道啊,你等的不是谢师爷吗?”那人笑了笑,指尖敲打在铺着浅栗色桌布的桌面上,用一种分外熟稔的语气:“阎鹤祥是吧?我是张云雷,谢爷有事来不了,去年和今年都是我替他来的。”

        阎鹤祥花了五分钟时间接受了这个事实,张云雷显然跟谢金不同,他的作风似乎更雷厉风行,几乎是不给阎鹤祥反应的时间便开口问起近几年那边的情况,待阎鹤祥说完,张云雷一杯咖啡也刚好喝完,他用纸巾抹了抹唇角,慢条斯理的向阎鹤祥宣布了警方那边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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