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三师弟。”简凤池墨瞳深邃,敛去轻浮神色,正色道。

        关之翡一怔,简凤池没正经一会儿又笑嘻嘻,老不客气地下手揉关之翡的头发,下巴一点地上的大包小包:“念过清心决就是我幺鸡山的门人了。自己的事自己干,难道还要大师兄帮你提?”

        “可我想做桓稚的炉鼎……我害怕,我想留在池锦稚身边才……”

        关之翡不自觉摸脖间蛇形刺青,又想起池锦稚温柔笑颜,白皙手掌被他……染得污脏的样子,于是红衫青年折赠桃花的影子在内心的印象淡薄了。关之翡垂首看脚尖,声音细如蚊呐:“他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我是他的炉鼎,他有什么……”

        简凤池凉了声,“那你知道,他问你要亲亲抱,是想吃掉你的意思么?”

        “你敢给一个随时可能吃掉你的东西,亲亲抱么?”

        三两句话,组合在一起关之翡居然听不懂简凤池什么意思,他呆愣在原地。简凤池懒得再客套,失了走路再上山的兴致,将所购食物塞进随身储物戒里,拽着失神的关之翡上了剑直回幺鸡山。

        “来都来了,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青年声音低沉清悦,含着些捉弄人的意味,“我们虽是合欢宗,可惜师尊不争气,下边……不太行。唉,师兄我空虚寂寞得很,三师弟想和师兄双修,随时欢迎。”

        关之翡浑身一抖,差点摔下飞剑,简凤池适时扶住他,又慢悠悠找补道:“其实不和谁双修也行,不修炼也行,我门百无禁忌,你想如何就如何,师尊不会管……你想走,他也巴不得你走。”

        一个冬天没见,桓锦话又少许多。简凤池暗暗磨牙,十年了桓锦都没拿下他师尊,他明明已经装傻充愣装到极致了,骚都不敢骚一个,生怕桓锦擦枪走火,怂货。

        “你赖着不走,他也不会拿你怎样,也不会找你双修,大概率还会想办法改你的炉鼎根骨……大师兄的忠告就到这里,小稚的事,你自己滚去找他问清楚,别烦我。”

        简凤池话到最后心里想找桓锦算账的欲望到达巅峰,懒得客气了,他这辈子除了骂桓锦就没废话过这么多,跟个老妈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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