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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笃!笃!笃!”

        燕飞叩响门环,出乎他意料之外地,门已给拉开,露出“独叟”向独,那皱纹白发相映成趣的老脸,双目闪动着难以掩饰,似带点疯狂的喜息,一把扯着他的衣袖,拉他进去道:“快来!我已预备好一切。”

        燕飞对他过分的热情,不知该欢喜还是生疑,糊里胡涂的跨槛入院。

        独叟小心谨慎地把院门掩上,又上了门闩,斜兜他一眼道:“你是一个人来吧?”

        燕飞心忖,外面的宋悲风肯定没有跟踪在后,自会离开,摇头表示没有人跟随。

        独叟道:“你有没有斋戒三天,沐浴更衣才来呢?”

        燕飞暗叫糟糕,若这怪人着他回去再斋戒三天才回来,自己哪还有此耐性,苦笑道:“沐浴倒是有的,这一身穿的却是旧衣,至于斋戒──哎!为何你不早提醒我?”

        独叟扯着他便行,道:“没关系!我斋戒沐浴过便成。”

        燕飞心情复杂的随他入屋,心忖,独叟对他的太上道祖似乎有些敷衍了事,并不认真。

        不过,能与他胡混过了关,便上上大吉,难道蠢得还要出言相讥或反对。甚么斋戒沐浴,他燕飞本人是全不受这一套的。

        穿过前屋,前面是外进和中进间的大天井,中间摆着清酒、沉香、三个鸡头,上置白米饭三盘,还有个小香炉,炉上燃着三炷香,已烧至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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