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倒是有件新鲜事。

        往常皇帝听完那些鸡毛蒜皮的屁事,最多也就是冷笑两声,说一句“交由刑部彻查”便处理了。

        今儿朝上才过了一半,金銮殿外突然响起一阵尖声禀报,让昏昏欲睡的大臣们纷纷打了个激灵。

        再听那禀报的内容,各个面面相觑,皆是风声鹤唳,心内打鼓。

        “督厂厂公温衾求见!”

        宗明修也是一滞,自古阉人不得干涉朝政,自己私下重用温衾已是惊世骇俗,他竟胆大到要这样光明正大登堂入室?

        只是短暂的走神,龙椅上的男人很快正色,苍老的面容找不到一丝颓败,即使快到知天命的年纪,也仍然头脑清明、威严不减。他点点头,嘴上应了。

        温衾第一次在这个时间走入金銮殿,满屋的眼睛都盯在他身上,似是死后来到了阎罗殿,接受满堂神鬼不加掩饰的赤裸打量,如芒在背。

        不能落了下风,他暗中警告自己,掩在宽大衣袖里的手却仍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他狠心攥紧了拳,尖锐的小指甲像一截短刃,疼痛很快把紧张感取代。

        “你来所谓何事?”见来人规规矩矩跪在堂下,宗明修蹙眉,耐着性子问道。

        “启禀陛下,奴婢擅闯金銮殿确实违逆规矩,还请陛下降罪!”温衾深呼吸一口,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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