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哗啦啦啦天在下雨,飘飘渺渺的雨丝悄然就冲去了一身的暑热。

        空气被润泽,湿度饱和,大吸一口口里鼻里肺腑里便都是草芽儿树叶子的清甘气息还有泥土和水的声音。

        凉鞋踩在地面上,便是一脚一个水洼,白皙的脚趾被脏兮兮的黄泥水沾满,零星的泥点子就顺着迸溅的水花糊在裸露的肌肤又或是新换的衣服上。

        隋林爱笑,傅笙也抿抿唇角,抬手去揉憨憨的脑壳,把柔顺的毛发都搅乱,揉成一团鸡窝,再耐着性子,一点点帮人捋顺了,木梳齿啊,插进头发里,从末端开始,一点点地往上挪,小心不要把人弄疼了。

        没得梳子,就用纤长的指,轻轻拨弄着。两人挨得近,却又没紧贴在一起。隋林老实在哪儿或站或坐着,由着人摆弄。由着人一会儿的用指腹擦过耳廓,一会儿把温热的鼻息喷打在后颈之上,是灼烫的体温,怦然的心跳,若有似无地靠近着。

        脸没臊红起来,也是要出一身的汗。

        也许紧张着,期待着,焦灼着,傅笙就会给他一个痛快的,抱住他,用力,两颗心脏能突破嶙峋的脊骨和削瘦的前肋的囚锁,相互吸引着碰撞在一起,像是相反的磁极,外力只能分开,却斩不断无形的联系。

        也许还会有黏腻的吻。

        紧接着是纠缠打架的肢体。

        他哥会粗暴地对待他,而他渴求地也正是那样。那灵活又性感的手指会奸淫他每一寸肌肤,而他的每一处也都在叫嚣着枕边人的侵犯——傅笙施与着,爱啊,恨啊,敬畏啊,恐惧……他则负责承接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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