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前。

        两辆保时捷卡宴从当地机场开往市中心医院,中间的午夜蓝劳斯莱斯幻影车窗明亮,一前一后护送的排场在这不知名的四线小城市颇为引人侧目。

        窗外的风景快速闪过,后座的三角玻璃窗倒映着男人立体精致的侧脸,他的眼眸松绿深邃,眼下一颗美人泪痣,手上正拿一份的个人资料。

        A4纸的右上角是一张少女眼神闪躲着镜头的初中入学半身照片,她的眉眼掩盖在细碎的刘海下,短袖下裸露的肤色黝黑暗淡,家庭背景和教育经历不过寥寥两页纸。

        他的目光落在名字那一栏,轻声念出了那两个字:“沧瑶……”

        不知为何,即便没有看清少女的面容,他的心尖仍旧为之颤动,心底隐隐浮现以往从未有过的某种预感。

        这份强烈的预感在他踏入医院后,望见那个正缩在长椅落泪的少女时,化作了一抹冥冥之中的融在他骨血里的悸动。

        纤细的少女穿着白底蓝边的长袖长裤劣质校服,可怜巴巴地蜷缩着坐在冰冷得长椅一侧,脸上正啪嗒啪嗒地落着豆大的泪珠。

        照片上的细碎刘海已经留长别在她的耳后,露出了饱满不算白皙的额头,过肩的长发因营养不良而微黄又毛糙,编成整根松垮的鱼骨辫耷拉在肩头。

        不远处的少女是那么的熟悉又陌生。

        宣长顾按耐住从灵魂涌起的颤栗,将别在胸前口袋的真丝手帕抽出,尽量保持平和地递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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