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擦黑,近畔的河面上便泊满了大小船只。河水流经集市,河道夹岸荷花开遍、十里飘香。

        最靠近皇宫的那段河道被称作莲渠,此刻水天一色、俱是墨蓝,有灯火盈盈,点缀在房檐上、船桅间,亦有水上瓣瓣白嫩荷花做衬,怎一个美字了得!

        “殿下还是让您那俩侍卫往后站站罢,这么绷着个脸跟俩门神似的,叫人说话都张不开嘴!”邱绪现下喝了两盅酒,微微醺了,他又一向心直口快,有点不痛快便要说出来。

        燕无痕到底还是来了,只是拿着他母妃的令牌,身后少不了要跟着点人,这俩个侍卫已经算是少的了。

        听得邱绪抱怨,燕无痕便出言,屏退身后那俩侍卫。

        后者闻言,便双双跪在地上,齐声高呼:“殿下三思!若殿下贵体有丝毫闪失,属下万死难辞其咎!”

        这俩人闹出的声响太大,引得周遭船上的人纷纷侧目,都朝他们那艘小画舫看。

        曲默半靠着船舱,侧着身子坐在船侧隔板上,看着那俩侍卫笑道:“罢了罢了,你俩到舱里待着去罢,你家殿下千百年出宫一回,别再扰了他的兴子。”

        燕无痕握拳在唇边,清咳了两声:“唐文今儿没来么?”

        “别提了。我差人去喊唐文,他说最近拉到充州那批货出了点事,忙得脚不沾地。让我跟曲三自己找乐子,别去烦他。”邱绪道。

        “充州……?你前些日子说邹翰书他爹邹岳现如今在那地界当漕司,可是他从中作梗?”曲默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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