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十月,农学院都会组织一次为期一周的户外实习。

        在商函离开的第一天,关潜就在公交站“偶遇”了夏矜时。

        “潜潜。”夏矜时将关潜抱了个满怀,“好久没在车站见过你了,你只愿意跟函哥走,我每天一个人坐车好寂寞哦。”

        没了商函,关潜比平常起得更早,本就精神萎靡,被夏矜时身上的香味一熏,头脑更晕眩了,他踉跄了一下,没像平常一样躲开,而是乖乖倚在夏矜时的怀里。夏矜时听见关潜很小声地“嗯哼”了一下,人也不躲,他从关潜的脖颈处抬起头,看见关潜埋在他的锁骨处,眼睫戳着他的衬衣。

        不说话的时候还挺可爱的。夏矜时搂着人,他盯着关潜的睡颜,脑中忽然冒出这样的想法。

        夏矜时表情冷了一瞬,手中力道不自觉地加重,关潜腰被压得难受,不舒服地转了转脖子,夏矜时盯着他的嘴唇,手指从关潜的尾椎一路往上摸。关潜浑然不觉,蜷在夏矜时的怀里,呼吸绵长。夏矜时的手指爬到了关潜的领口,停顿了几秒,又继续上行,点在关潜突出的颈骨上,他的指腹轻轻扫过关潜枕骨下柔软的绒毛,而后学着池宴礼的样子,捏了捏关潜的颈肉。

        关潜很含糊地喊了一声:“池宴礼?”

        夏矜时不说话,舌尖抵住犬齿,忽然很想用牙叼住关潜那层薄薄的皮肉。

        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散的香气让昏睡的关潜觉出不对,他很勉强地睁开眼,但被压迫的眼部神经没有那么快恢复,眼前只有一大片雪花斑。

        脖子间的感觉依然存在,那个人还是不说话。

        “池宴礼?”关潜的声音颤颤巍巍的,他又喊了一声,不是很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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