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太医最近觉得自己的医官生涯要到头了,不,不止医官生涯,他的老命应该也离尽头不远了。

        他是坚定的保皇派,对小皇帝是忠心耿耿,之前小皇帝让他去给摄政王下毒,还点名要的是那种无药可治,无人察觉的毒。他当然是倾心倾力,毫不手软的一剂猛药下去,摄政王从此几乎成了废人,自己的使命也便成功完成。

        可谁曾想,现在皇帝又要逼着他把毒解了,给人救回来。

        郑太医后悔死了自己当初揽下这个差事,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的事他压根做不来,摄政王身上的毒是他下的,但任谁来了也解不开这种日积月累容在骨头里的毒药。他安慰自己,幸好幸好这是个慢性毒,国库有的是钱,能用金子吊着人喘气,否则自己真的可能保不住项上人头。

        摄政王被抓回来后关在重华殿,除了侍奉的几个人没人知道,他每天无人时偷偷摸摸进去看病,然后定时去御书房给萧翎汇报。

        情况不乐观,他尽量捡着乐观的说。萧翎最近心情还算好,也不太为难他。今日同样,他在下面掏空肚子里的学识,用一些客观的,又不能太直白的话把左恒的病向萧翎上报,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语言的藻饰能力,萧翎听完却一声不吭,没理他。

        郑太医跪的膝盖疼,他偷偷瞅了一眼,萧翎坐在书桌后面在看什么东西,无视了他,郑太医内心悲愤,磕了个头:“老臣无能,摄政王的病如需要根治,还只能倚仗陛下广寻天下神医,早做打算。”

        “朕知道。”萧翎头也不抬:“宫中暗卫带了一些人回来,你以太医院的名义去考校一下。”

        “是,臣遵旨。”

        萧翎说完了,没下令放他回去,专心致志看低着头,李钦可怜他一把老骨头,帮他叫了一声:“皇上,天色将晚,奴才先送郑太医出宫?”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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