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葬在了萧家的皇陵,排位供奉在太庙偏殿,左恒是外姓王,从前为了避免种种事端,他很少去看她。

        萧翎就站在重华殿的中间,一盏一盏点着那串在一起的琉璃灯,等把所有的灯都点上了,他才走到左恒跟前:“为什么不进来?”

        重华殿很高,帝王的寝居宽阔幽深,即便点了灯,在夜里也灰暗的看不清,左恒扶着门辕,风把殿里刚点燃的烛火吹得闪烁明灭。

        萧翎竟然笑了笑,转了个话题说:“母妃常来这里,她什么事都没有做错,父皇却让她在外面跪着。”

        “那个时候,你在干什么?”

        尘封的记忆被唤醒,眼前的重华殿和以前的旧事重叠,左恒没有出声,扶着门的手紧紧扣着,手背上青筋可见。

        “……”左恒声音又硬又冷,只道:“你要是不想去太庙,我自己去。”

        在秦月的事情上,他执着的像个未成年的孩童。

        “朕让你走了吗!”

        左恒只刚刚把扶着门的手放下,萧翎就反应过来,故技重施,三两步上前,扯住他手腕处的锁链,左恒在挣扎中被门框绊倒,被萧翎以极大的力气拖拽到重华殿中。

        他不管左恒有没有反应过来,又蹲下扯住左恒的衣领:“朕来告诉你,你那时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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