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最大的酒楼内,一片丝竹乱耳,柳夷面色铁青,穿梭其间,他登上三楼认准要找的包厢,一把推开。

        包厢内全部被拉上了帘子,光很暗,地上散落着大小酒瓶,冲人的酒气扑面而来,把人熏得直皱眉头。

        柳夷绕过屏风,看到后面躺在软榻上的青年,冷冷道:“左云,你以为你哥哥看到你这副样子,会可怜你吗?”

        青年没有束发,脸上还留着淡淡的胡茬印,脚边的酒瓶垒了数十个,听到他说话,慢吞吞从榻上起身:“柳公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找我这个闲人做什么?”

        “闲人?”柳夷冷笑:“文临候世子推翻摄政王有功,既平反了你家当年冤案,又被萧翎封了京畿将领,是正如日中天,赤手可热的新贵,怎么会是闲人。”

        左云对他话里话外的讽刺当没听到,懒散的挪下床,一个一个摇着桌上七零八落的酒壶,遇到一个没喝完的,拿起来仰头就往嘴里里灌。

        “你是借酒逍遥,对着左恒一刀捅下去,大仇得报,快意自在。”柳夷说。

        左云动作稍顿,他扔下手里又空了的酒壶,步伐飘散,回到榻上。

        “我确实应该高兴。”左云仰头:“他害我没了父母,让我没了亲人…我没做错什么,也不会求他可怜。”

        柳夷的怒火到了喉边,又被他按下去:“他好歹教养你这么多年,你竟下得去狠心,看他被关在宫中,自己却袖手旁观。”

        左云任他再怎么说都是那幅颓然的样子,喃喃道:“…这都是他该受的,他残暴无度,杀了那么多人,他该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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