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江领导给钟文许介绍的姑娘叫莫真,在大学教公共事务,钟文许摁着头皮去见了两次。

        他年纪轻轻在京城有车有房有存款,无父无母,老家有一个奶奶,人俊朗成熟,算得上如意郎君,莫真对他很满意。

        可惜了,姑娘有情,郎君无意。最后一次见面,钟文许明确跟她讲,希望她早早觅得良人,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这姑娘也是顶有素质的人,见对方拒绝,便不再纠缠。

        “钟先生有中意的人?”她思量一番后开口道。

        “嗯。”

        不愿多讲,也不便细问,莫真模糊地感受到有隐情却聪明地不深问:“那……咱们还能做朋友吗?”

        “到时候莫小姐结婚定要通知我,我包个大红包”,钟文许没有正面答复她的问题,机敏地回避过去。

        某天在盛元,下会以后,祝云戈无意中提起钟文许跟莫真相亲这茬,问他有没有进展——这话问地可真是诛心,有的人自己做了王八蛋惹一身腥,自己浑然不觉。

        他说不太合适,他是孤儿,一般好人家看不上。祝云戈没有接话,下属的私事他不太过问,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钟文许并非没有感情经历,上大专和刚步入职场时,前前后后谈过不少女朋友,因为他的事业没有定性,一直四处调动,通通没有结果,他好像也不怎么急着安定下来,直到遇见祝云戈。这个男人,从礼堂颁奖舞台走进他心里,带给他一阵心动,也是因为这股强烈的导电感,他第一次知道,男人还能爱上男人。风过无痕,他却时时心痛,抱着跟祝云戈长得极像的床伴,在动情时喃喃叫着那个人的名字;闭上眼睛,脑海里是他工作的样子、醉酒的样子、疲倦的样子,靠着想象,仿佛能真的触摸到祝云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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