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过后,空气中带着浓浓的湿意,一排排整齐笔直的梧桐树精神抖擞地伫立在那里,枝叶被雨水浸得水嫩饱满,似乎能掐出汁水。花坛里的玫瑰,月季折了不少,绿叶花瓣杂乱地混在湿泞的泥土里,整个世界像是被洗礼了。

        长吉下来的那一刻,凉爽的风拂过她的身体,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穿外套,瞬间,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不是怕冷,是怕他,怕他羞辱自己欺凌自己,甚至觉得自己恬不知耻是故意的。

        长吉欲哭无泪。

        她下意识抱胸,身子微微蜷缩,又冷又怕,她眼睛一瞥,就看见楼下那辆红色高调骚里骚气的跑车。

        她低着头向车的方向走了过去。

        江为眼睛一亮,慢慢起身,透过玻璃窗看着她向自己走来。

        奶白色的棉质吊带睡裙,腰间绣着两朵小小的橙黄色向日葵,温柔又不失活力,版型相对比较宽松,但又隐约映衬出少女优美的曲线,风一吹过,她的长发和裙摆向一个方向翻飞,这不禁让他想起一幅画:《风之花》。

        人走近,副驾驶的车门自动打开,长吉没有选择,不情不愿地坐了进去。

        她抱着身子,低着头不看他。

        “看我。”江为睨着眼瞧她,看她那唯唯诺诺的模样就憋气。

        长吉抬头,害怕地暼了他一眼,下意识地移开视线,然后又小心翼翼地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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