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间不是很想接受江雨浥带把这件事，但既然他都睁开眼了，那说明也不是不能慢慢适应。
但好不容易接受了江雨浥是个男的，却发现这男的长着饱满的奶头和一口女穴，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江雨浥……”林云间第一次如此语塞，只能缓缓叫了声对方的名字，然后闭上眼，半晌才敢再睁开，犹疑地问了一声：“你真是江雨浥吗？我不确定了。”
脸还是那张脸，但脱了衣服之后，没一件东西长得跟林云间想象中一样。
“我是。”男人的声音，男人的喉结，男人的胸脯——只是比起普通男人，稍微隆起一些，又不似苏明澈的肌肉那般紧绷，那两团肉看上去柔润如酥，奶头也比普通男人更加圆润。
“我只是生来畸形。”他说：“你感兴趣吗？还是觉得恶心？还是……你根本不在乎，你从来都不把我当成一个可以欢好的人，来在乎我的性别。”
“大哥，你天生什么样，我确实无所谓，但你那块先离我远点好不？我有点害怕。”林云间依然动不了，但整张脸都在抗拒：“主要是，看着有点疼，那块应该不是天生的吧？”
林云间印象里，他是第一次看到江雨浥这样僵硬，那具身体像是要凝成一尊石像，脸色无比苍白，仿佛被抹上一层厚厚的死灰，连同着那具出人意料的身体，一齐颤抖着、犹豫着。
江雨浥在犹豫是否后退。
林云间这样直白地厌恶他的身体，他却还在进退两难，他不敢进，也不想退，尊严和爱意将他反复拉扯在原地，他最终只能自暴自弃地笑起来，给自己再撑一次场面：“对，不是。”
他拉着林云间的手——那只手曾经那样强大，只要苏云轩想，全天下都尽在他这只手的掌握之中，可现在，这是林云间的手了，它那样无力，那样脆弱，可以被江雨浥轻松拉起来，毫无阻碍地让他引着他，去摸那烙在下身的，残缺的伤疤。
虽然没见过，但林云间也有所耳闻：世上偶有阴阳双性之人，生来具有男女两套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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