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与被驯服,一直都是双向的事。手拿鞭子的人在看到猎物头戴项圈,亲昵地贴向她的手心,只是看见自己的主人就会摇尾撒欢的时候,怎么可能一辈子都保持狠心。

        辛悠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那些细碎的生活片段不断回想起来。

        十二岁的辛云州穿着短裤,坐在她的面前,皱着眉毛,抱着臂膀。两条细瘦的腿上鲜血淋漓,伤口处还沾着小石子,破皮的血肉边缘被尘土染黑,他疼得双拳攥紧,但在辛悠看过来的时候,又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怎么弄得呀,痛不痛?”

        “哎呀,别管我!”

        辛悠闭上了嘴,蹲到他的面前:“别闹别扭了,我背你回去。”

        小男孩的自尊心一下子就被侮辱到了,他皱皱鼻子,咬紧牙,扶着墙要站起来。辛悠忙拉住他的手臂,哄道:“走吧云州,我能背动你的。”

        “我不要。”

        辛云州上下打量了一下辛悠,撇撇嘴。

        “你穿着裙子怎么背呀,少管闲事了!”

        辛悠低下头看看自己的纯白色小裙子。她自小就知道辛云州是个矛盾的小孩,他的真实意图总是包着刺的,不要就是要,如果自己真的扭头就走,辛云州肯定会紧紧盯着她憋着一口气,整天整天不理她躲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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