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不想回家还是在逃避,许鹤鸣自己也不敢问自己这个问题。他对许清树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早些离开再也不见,或许才能让他尽快回归到正常生活。

        手里的菜变仿佛成了千斤重,回家的路变成了万里之遥,许鹤鸣苦笑一声,多好的一个家,怎么一步步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他还不到十八岁,却要连自己在世上唯一的家人都要失去了。

        进了家门,许清树默默从许鹤鸣手中将菜接过,衣服都没有换便去厨房里忙活。他一句话都没说,他知道他说什么也不会叫许鹤鸣改变心意。许鹤鸣高中三年学习那么拼命,不就是为了远离他这个不知廉耻的哥哥,他还有什么脸面去求对方回家来看看他。

        许清树在厨房里心不在焉地用调料腌着肉沫,没过一会许鹤鸣也走了进来,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居家的睡衣,从塑料袋中拿出一颗土豆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而后拿起刀细细地刮起了皮。

        “鹤鸣,你快放下,哥自己来做就好。”见他动手,许清树的心又跟着紧张,急忙将土豆从他手中抢过。

        按道理许鹤鸣主动进厨房与他一起做饭他高兴都还来不及,可许鹤鸣高考在即,许清树生怕他的手受一星半点的伤。当年因为他的事许鹤鸣中考便发挥得有些失常,若再因为他照顾不周拖累了弟弟高考,他这个当哥哥的可真的没有一点脸面在这个世上活下去了。

        “削个皮而已,你紧张什么?”许鹤鸣主动找着话。

        “在高考结束之前,你的手除了写字吃饭,不许再做任何事情。”

        “我觉得你有些担忧过度了。”

        “人生就这么一次大考,多小心都不为过。”

        许清树严词拒绝了许鹤鸣想借着干活的申请,将土豆剩下的皮削了干净,放在菜板上开始切丁,菜刀与菜板撞击发出噌噌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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