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祁不禁感慨,当命运剥夺了我们生命中最在意的人、事、物时,我们往往会觉得命运残酷无比;可当命运在我们最艰难、最空虚的时候给予我们最想要的安慰时,我们往往又会对命运抱以感恩的心态。

        人就是一种记吃不记打的生物,或者说人都知道命运太过于强打,自己打不过,所以有种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情节,命运囚禁自己、羞辱自己、鞭打自己,但只要命运给自己一颗糖,再对自己笑一笑,自己就可以忘记命运的所有残酷,并且犯贱地认为命运很仁慈。

        如今的郑祁就是这种心疼,自从白岳和母亲成亲之后,他有了名义上的父亲,从而忘却了以往那么多年在缺失父爱时被周围人的欺凌和排斥。

        郑祁就觉得,命运对自己很好。

        郑祁甚至认为白岳就是自己和母亲命里注定的福星。

        祁明花姿色不错,以前做生意的时候,那些心怀鬼胎的油腻中年男人知道她是守寡的单亲妈妈,总想占她便宜,约她去酒局谈生意。

        祁明花虽然在性事上放得开,但并不代表她本性放荡,相反,她对男女性关系很保守,她只对自己喜欢的男人才会产生强烈的占有欲和支配欲,想尽办法取悦对方、征服对方,对于那些油腻的中年男人她只会觉得恶心。

        所以女人做生意有时候是很难的,祁明花看中自己的名节,不愿以色侍人,所有的酒局一概推脱,那很多生意自然是谈不成。

        但祁明花有了白岳就不一样了,白岳能陪着祁明花应酬,帮祁明花挡酒,和那些油腻的中年男人说着荤段子活跃气氛,祁明花谈起生意来就轻松多了。

        白岳是一所小学的体育老师,本就是没有编制的闲职,毕竟大家都知道体育老师一向是“体弱多病的”,经常会被其他老师抢课,所以白岳的空闲时间很多,一有工夫就帮着祁明花处理家具店里的工作。

        而在郑祁顺利地考上重点高中,九月开学第一天的家长会就是白岳代替母亲去开的,因为母亲又去外地出差看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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