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琳琳口中得知章凌家中发生的变故后,华斯礼内心并没有太多波动,但是他答应白琳琳,会尽力帮章凌。

        从酒店门缝塞进去的银行卡里,几乎是华斯礼从小到大攒下的全部存款,他之所以这么大方,一是因为物欲淡薄,比起跑车、名表,他更喜欢安静地坐在书房里读《论法的精神》;二是他的私心,给出这笔钱,就意味着和那天晚上的冲动行为做了切割,他不再亏欠章凌任何东西,包括对方看似珍贵的感情。

        出乎意料的是,章凌并没有收下银行卡,而是让白琳琳还给华斯礼,但那已经是一星期后的事情了。

        白琳琳说:“章凌真的很喜欢你,天天在我耳边念叨你的名字,烦都烦死了。可是,你终归不喜欢他。看他伤心欲绝,我也挺难受的,还答应他帮忙找人揍你。”

        她忧伤地叹了一口气,“还好没真的揍你,你人挺好的,虽然对他不来电,却愿意提供资金上的帮助。”

        华斯礼攥着那张卡,四四方方的棱角压得手心发疼:“他为什么不要我的钱?”

        “不是说了吗?他喜欢过你,所以想在你面前保留最后的尊严。”

        白琳琳双手插进裤袋,痞里痞气地转身:“你不理解也没关系,反正钱还你了,他和你两不相欠。”

        “等等,”华斯礼皱起眉,沉声叫住她:“章凌还在那个旅馆吗?我要去找他谈谈。”

        白琳琳脚步一顿,“别白费力气,他已经退房了,带着他妈妈去了偏远的小地方躲债,至于具体的地址,他没跟我说。”

        华斯礼:“……那就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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