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尉铭彻底养好伤回到剧组时候,已经是一周后的事情了。

        这一个星期下来,方舟彻彻底底的体会到了喻涵的‘行走的制冷机’这个称号是如何来的了,因为尉铭的手伤请了病假,连带着应轶文也将近一个月没来剧组,喻涵这一段时间,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为剧组里的凉爽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回剧组的这天,是霍琛陪着他一起回来的,尉铭坐在后排,瞅着自己已经恢复了原样的手,伸手摸了摸,心里原本就有些飘着的浮石在此刻冲的更高。

        没有安全感,是尉铭现在唯一的感受,这里的世界过于逼真了,原本都不会存在于梦里的痛感,现在他也能清晰的感知到了,那如果在梦里发生意外的话,那现实生活中的自己是会脑死亡,还是会变成植物人,接下来的事情尉铭甚至有些不敢去想。

        霍琛注意到了尉铭逐渐僵硬的神情,他拉过对方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膝盖上,“怎么了?”

        “没事。”尉铭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另只手覆在霍琛的膝盖上,入手一片冰凉,他忍不住揉了揉霍琛的膝盖,伴着那揉捏的节奏,尉铭的右眼皮又跳了两下。

        尉铭使劲的眨了下眼睛,隔了几秒钟后,那右眼皮还是顽强的跳了跳。

        无法控制自己眼皮跳动的尉老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戳了戳坐在了副驾驶的应轶文:“轶哥,眼药水有吗?”

        “有。”应轶文从包里拿出了眼药水给人递了过去,就听见尉铭嘴里还在嘀咕着,“左眼皮跳财右眼皮跳灾,我要给它摁下去不让他跳。”

        不用去看应轶文也知道,尉铭跳的铁定是右眼皮,要是跳左眼皮的话,这混小子一定是巴不得多跳一会儿,哪舍得滴眼药水?

        深懂尉铭性子应轶文语气凉凉的道;“尉老师,太迷信了不好。”

        尉铭将那药水接了过了,手里沁着点汗意半天都没有拧开那盖子,他看了眼应轶文的后脑勺,“信则有,不信则无,现在我信了我就要滴这个眼药水...”尉铭说到后面,越说声音越小,他瞄了眼坐在自己身侧的霍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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